螺咪三明治

平平无奇上班族

[带斑带]亲密关系07

※写给避雷斑带党的前情提要:

他们俩昨晚打了一炮,还蛮爽的。

                混更,粮心真的很痛,带土的奇妙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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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带土是被饿醒的。

他饿得要命,在半梦半醒之际,满脑子都是昨晚丢在客厅茶几上的那盒寿司。窗帘被拉开了一层,阳光得以透进来,把房间照得蒙蒙发亮;带土悠悠转醒,张开眼睛,猛然间看到斑的脸,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斑支着脑袋闷声不响地盯着他看,被子从身上滑下来,露出那两块饱满而结实的胸肌。

空气凝滞着,带土和斑四目相对,缓缓地把被子拉起来,掩在自己窘迫的脸上。

被子很快就被斑给拽下来了。

带土把目光慢慢移开,身子往下面滑,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不过片刻,被子也被掀开了,斑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长发乱乱地披在肩上,衬得表情异常困倦。

“早啊。”

没办法了,带土硬着头皮从被里滚出来打了招呼。斑只“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两个人之间又一次陷入了冷场。

这可真他妈的尴尬。

两个人对着瞪了半天,带土憋出一口气,傻乎乎地问道:“你饿吗?”

斑没理他。他似乎觉得这样看也不够,索性一翻身压在带土的身上,撑着头,拿手在带土的脸上洗脸似的一通乱摸,摸得带土鼻子眼睛嘴巴都皱在了一起。抚摸的轨迹最后停在了带土的左眼上,他感觉到斑的大拇指在他的眼皮上轻轻地按压、揉搓着,痒痒的。

好温暖。

可是一大早揉我眼睛干什么啊?

带土好饿,饥饿的感觉随着身体的苏醒而渐渐强烈,可他不敢就这样把斑推开直接下床。他眯着右眼看着斑的锁骨,斑摸他的眼睛,他也摸回去,摸的是心口那一道形状细长的伤疤。那伤口早就愈合脱痂了,疤痕处的肌肤生得非常平滑,几乎与周围的皮肤摸不出区别来。

虽然斑身上其他部位也有伤疤,但是带土唯独对这个疤痕非常好奇,因为在斑的背上靠近后心的位置也有个形状颜色都差不离的细长疤痕,两条疤仿佛是对称长的一样。他心里好奇啊,以前拿这个事儿问过斑,斑解释说那不是伤疤,只是一对胎记而已——寻常人要是当胸挨这么一刀,就算不当场毙命也会伤及心肺,哪里可能现在还活着?带土想想也是,斑又不是神,他就是再凶再厉害,被这样插一下也是会死的。

带土就这么摸了一会儿,思绪又飘远了,心中突然一阵遗憾:斑怎么就不是个女人呢?带土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当然想试一试把脸埋进女人柔软胸脯里这种下流事了。

可是斑要是个女人,会不会早就被人睡走跑路了?他那张脸,眼睛再大一些,嘴唇再薄一点,变成女人或许也会不错。不过他的性格实在太强势了,而且又……又这么热情,上了床非得把男人搞得精疲力尽,死去活来不可……

——等等,我大清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醒了就从我床上下去。”斑拍了拍带土的额头,说完翻身下床,在衣柜里翻衣服。带土揉着眼睛蜷在床上,斑刚才压他的眼球压得太久了,他现在连看东西都有一点重影。

“斑,我能不能再睡一会儿?”

带土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摁亮,居然才十点,斑不知道长身体的男孩子最不能缺乏睡眠吗?

斑翻出一条裤子随便穿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上学?”

“呃。”这就很尴尬了,带土突然想起自己躲在卡卡西家逃避现实的事,听斑的口气十有八九已经接到了老师的电话,他现在跑似乎太晚了,“明天……明天吧,我今天太累了,你知道,昨晚我都没怎么睡……”

斑停下正在穿T恤的动作,看了带土一眼。

“下午!下午!”带土赶紧改口,并迅速坐起来到处翻找自己的裤子。他十分熟悉斑的那个表情,小时候他每次露出这种表情,带土就准要被他按在地上一顿教训了。

斑对带土的起床效率还算满意,点头“嗯”了一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带土立刻松了口气,把穿到一半的裤子又脱下来丢到一边,接着整个人都手脚打开地躺在了床上。

迟来的贤者时间让他有些不愿动弹,斑自己出去了,他反而落得高兴。他心情不好时偶尔也会自己给自己来一发,每次结束了,洗完手丢完纸巾,安安静静地一个人躺在黑暗中时,内心就会被一种微妙的宁静所笼罩。在这种情绪的笼罩中,他得以对很多重要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譬如下周的摸底考试他还一门功课都没复习,要如何硬着头皮考过。不过他的成绩一向不差,应付几个小考试本来绰绰有余。

带土现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放空大脑,啥也没想,他只觉得有点累——与其说是累,不如说是“很放松”比较恰当。他无聊地翻过身子趴在床上,把脸整个埋在枕头里。枕头里有斑身上的味道,带土摸摸耳朵,整个人抱着头慢慢缩成了一团,滚到了一边。

啊啊——

这个臭老头,没想到刻薄的嘴脸下是这种类型,现在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立刻浮现出他那双磨砂玻璃般朦朦胧胧的眼睛了。尽管带土嘴上不承认,但之前偶尔还能打哈哈说两个人是父子关系的。现在这么一折腾,他根本没法再解释他和斑之间的微妙关系了。

难道他们俩这就叫传说中的一、一夜……情吗?

真见鬼。

他叹了口气,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也不知道趴了多久,斑居然没来叫他。门外没什么动静的样子,带土坐在床上环视了一下四周,心里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甚至让他暂时忘记了腹中空空的饥饿这件事。带土爬下床去,蹑手蹑脚地靠到门上,没听到脚步声,便偷偷地把房间的门锁别上,还按了按把手确定推不进来。

斑是个生性谨慎的人,平日外出一定会把房门锁上,带土无聊在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他卧房的门钥匙。这个千载难逢的美妙机会他机智无比的宇智波带土当然不会错过,确认斑不在附近后,带土就偷偷摸回到床边,开始在斑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翻箱倒柜。为了不被斑发现自己动过他的东西,他还刻意拿手机拍了物品移动前的位置,以便稍后进行复原。

斑的房间比起主卧更像客卧,空荡荡的没什么装饰,灯、床、桌椅都是最常见的款式,上班族在市区内花点钱就能租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甚至比这个装修得更为精致。

最初的检查是从床头柜开始的,因为带土确信那个柜子并没有上锁。柜子的第一层大概是用来放杂物的,有一些崭新的纸笔尺子,还有一个中型的透明收纳盒,什么充电器,数据线,备用电池,耳塞,甚至还有一把小刀,全都按大小形状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其中,盒身上贴着一个小小的标签。带土凑过去看了一下,上面写着一排小字,不过他一个笔划也不认识。

说来确实如此,带土隐约记得他还小时斑就时常用一种他看不懂的字在纸上写写画画,是同一种文字吗?带土也不清楚,他在语言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眯着眼睛横竖看了好久,只觉得斑写的每一个字都像在画画。

嗨呀,没想到那个死老头还会这种东西,不会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暗码吧。

他用同样的方式搜索了第二个抽屉,抽屉里摆的东西跟第一个差不多,两个透明收纳盒,盒子里整整齐齐地装着一些琐碎物件,还有一个压在箱底的老式笔记本电脑,键盘缝隙之间都堵满了灰尘。他虽然好奇电脑里会不会藏着“宇智波斑的小秘密”,但碍于斑还在家里,他担心查到一半斑回来打断他,只得悻悻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床头柜里一无所获,枕头和床下也检查了一遍,带土把目光投向了斑的书桌。桌上摊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沉甸甸厚得可以拿来杀人,每一页的字都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看起来极像小说里那种藏着惊天秘密的魔法书,不知道斑是怎么把这种玩意儿看进去的。

为了催眠吗?

带土把书轻轻搬开,看到书下面压着厚厚一叠手抄笔记,不好意思地在心里向斑道了歉,并把“催眠”那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斑摆在桌上的那几本书和他的笔记都乏善可陈,如带土所猜想的那样,宇智波斑果然是个毫无个人生活趣味的老头子,他平时消遣自己的方法说不定真的就是关在房间里看书,也太无聊了。

调查桌子抽屉时带土终于碰了壁:斑不是傻子,他果然把抽屉给锁上了。带土感到有点丧气,直觉告诉他斑的秘密可能就藏在那几个上锁的抽屉里。不过带土又不死心地检查了几遍,发现了一个漏网之鱼:这几个抽屉里有一个是没有上锁的,准确地说是没有“完全锁好”。抽屉的主人兴许是因为匆匆离开而没有把锁完全扣上,带土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居然成功打开了。

大成功!

带土努力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慢慢地拉开那个抽屉。不过他也没在里面看到什么杀人凶器,两个半透明的塑料文件袋寂寞地躺在里面,一薄一厚,隔着袋子看不清里面的内容;除此之外,抽屉的深处还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铁盒子——在看到它的一瞬间,陈旧的记忆从脑子里涌了出来,是斑当年用来装气球拼图的铁盒。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搬了好几次家,带土以为斑早就把它弄丢了,没想到不但没丢,反而还神神秘秘地锁在了房间的抽屉里。

斑不会做没意义的事的。带土屏住呼吸,咽了咽口水,把手慢慢移动到那个铁盒子上。指尖上传来刺骨的冰冷,他一个激灵,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无数经典黑帮电影里的常见场景:

斑会把什么东西藏在这里面呢?

一截手指?一颗眼球?

还是某个倒霉鬼被割下来的半只耳朵?                                       

这种无端的妄想,让带土有了几分胆怯。但是斑不可能给他第二次机会打开这个“秘密抽屉”了,他咬咬牙,鼓起勇气,“呛”的一声轻响之后,铁盒子打开了。

万幸万幸,盒里并没有手指眼球这种惊悚的东西,依然是带土小时候熟悉的那个装满拼图碎片的铁盒,只不过现在盒子里凭空多了两张破损的照片,以及一个被报纸严实包裹起来的圆柱状物件。

带土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放了下来。他长长地喘了一口气,索性端着铁盒原地坐下,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进来,在阳光下把照片拿出来仔细翻看。                                                                                                                                                                                                                                        

其中一张照片是几个年轻人的合影,粗略算来大概六七个,因为照片一部分似乎被烧毁了,边缘还留着一圈烧黑变形的痕迹。画面上的几个人看过去平均年龄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说是平均年龄,其实也就三个人能看的出来,因为剩下的几个人的脸都被什么人用马克笔齐刷刷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叉。这仅剩的三个人里,带土看了半天,认出了其中一个有可能是斑,也仅仅是可能而已。斑那时的头发还没有现在这么长,又扎成了马尾,脸上花糟糟地抹着伪装用的油彩,再加上全套的单兵装备,带土也是半蒙半猜地推测有可能是年轻时的斑;挨着斑站着的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一张略显秀气稚嫩的脸,斑一向最讨厌别人亲密地挨着他,当年却容许队友这么干,看来两人关系不错。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还服过役,看来小时候顽皮没被他揍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带土吐了吐舌头,摸了下脑袋,把另一张照片翻了出来。说是一张,其实只有“半张”,这张照片的损毁比上一张合影还要厉害,一半以上的部分都被撕掉了,还留着一道暴力撕扯后毛躁的痕迹。

与上一张不同,带土十分笃定这张照片上的男人就是斑,他脸上那个不可一世的孤傲表情和现在真的是如出一辙。本来以为斑自打出生以来就没剪过头发,没想到这张照片上的斑居然是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刘海像惯例那样微微遮住脸庞,露出那巴掌大的一小块来;虽然不晓得斑拍这张照片时多少岁,不过他那时和现在已经区别不大了,穿着短袖西裤的普通制服,背景看着又像环境秀丽的学校,要不是腋下挂着枪套太过显眼,拿去忽悠说是男大学生估计也有人信。

带土看着看着忽然开始后悔,他要是早点遇到斑——那个时候就认识斑的话,他们两个的关系会比现在好一些吗?至少从照片上看,斑年轻时还是有朋友的,没有被撕毁的部分露出一小段衣角和裤腿,很显然这是一张常见的两人合照。

果然只是不想让我拍啊,这个老不死的。带土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年轻时的斑看了半天,悻悻然地把照片塞了回去。

房间外传来了一些动静,带土做贼心虚,险些一头磕在桌角上。斑的脚步声好像靠近了,带土心里骂了句不妙三下五除二赶紧把东西收拾好打算塞进抽屉,临放进去前,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儿搭错了,居然壮着胆子把放在铁盒里的那个用报纸包好的小物件偷了出来,这才把铁盒推进去,把抽屉轻轻一送——“咔嗒”一声,锁上了。

穿着一条格子围裙的斑推门而入时,带土正背对着他,假装是刚把窗帘拉开的模样。

冷气静悄悄地钻出房间,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气氛仿佛凝固了一会儿。

“对不起啊臭老头!我实在太困了,就又睡了一会儿。”带土故作镇定地解释道。

斑盯着他的腿间,欲言又止地皱起眉头。

“你脱裤子睡觉?”

糟了,突然想起斑刚才离开房间时自己是已经假装把裤子穿好了的,谁知道斑走了之后一放飞自我就忘了穿上啊。带土不得不在斑怀疑的眼神中摸到床上把裤子穿好,并努力给自己憋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斑盯着他看了许久,兴许是相信了带土,丢下一句:“做了早餐,出来吃。”

“呃……啊?早餐?你做了早餐啊?正好,我快饿死了……”带土心不在焉地说着,试图在身后把那个偷偷拿出来的小物件藏进衣服里面。

斑忽然抱着胸口折回来,吓得带土险些把东西从裤管里滑下去。

“吃不吃?”

“呃,吃啊!我吃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先委屈地塞在裤子里了,但愿不是炸药。

“那还在磨蹭?”

带土赶紧麻利地摁掉空调,跟在斑后面滚了出去。客厅的地板被拖得干干净净,不见一点血迹,带土刚往餐桌走了几步,斑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不紧不慢说了一句:“如果你拿了我的东西,最好现在就放回去。”

“……”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走吧,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噢……哦。”

宇智波带土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在餐桌的椅子上,还被那个小玩意儿硌了一下。

妈的,真疼,不会是老头私藏的金条吧?

 

说金条当然是开玩笑的。直到去了学校,看着班的车在门口开走之后,带土才躲进学校厕所里偷偷摸摸地把那一卷裹得严严实实的报纸拆开。厕所隔间光线的太暗了,他蹲在地上借着门板下的一点点光,偷看那一截黑乎乎的东西,谁料到手下一滑,东西竟从他指缝中间掉下去,“哗啦”一下,完美滚进了隔壁的厕所隔间。

隔间里传来了一阵冲水声。

 

完了。


2017-09-20 /  标签 : 带斑 194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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